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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期接近尾聲的時候,老師就會開始趕課,民總陳聰富老師最近每堂課都會說:「學期快結束了,可是我們好像沒上到什麼齁,那我們趕快來多上一點。」然後就開始說笑話,挖勒@#$%^&*(

 

憲法趕課是沒什麼差別,因為本來就都聽不懂,趕課之後還是照樣聽不懂,差別只在於從比較慢的念經變成比較快的念經罷了。

 

民總趕課有一點差別,但是因為老師本來就上很快,所以也是從來不及抄筆記,變成更加來不及抄筆記。

 

刑總趕課差別就很大了,這就要從刑總老師的上課方式說起。

 

刑總老師叫李聖傑,不過他沒有唱痴心絕對,年紀也著實比痴心絕對大上個一輪。李聖傑老師有一種浪人的氣質,隱約的白髮和憂鬱的眼神總是透露著滄桑和漂泊的感覺。基於這一點我合理的懷疑,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的期中考考卷,很可能被老師在流浪時遺落在台灣某個不知名的鄉鎮。

 

李老師絕對屬於那種冷面笑匠的老師,而且他的笑話非常有個人風格,一聽就知道這一定是李老師的笑話,但是他自己從來不笑。我在想也許老師覺得這一點都不好笑,而且還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,就像星爺覺得功夫是很嚴肅的功夫片一樣,只是小明不懂,我也不懂。

 

除了冷面笑匠,李老師另外一個特色就是非常會岔題,應該說每個老師都會岔題,但是李老師岔的特別嚴重。他可以從A岔到BB再岔到CC再岔到D,最後再從D岔回A,就如同李立群在台灣怪談裡面說的「這是岔題中的岔題,這是高難度岔題呀!」所以聽李老師的課一定要非常專心,因為只要稍微閃一下神,現在是在殺人還是性侵會完全沒概念。神奇的是,無論怎麼岔,李老師總是可以岔到岡田朝太郎和沈家本這兩個人,我大概在一半的課上聽過這兩個人名字,想不記得都很難。

 

最近的課上到犯罪理論,算是考試的重點,所以大家莫不全神貫注的聽,只見老師一下行為理論,一下古典犯罪理論,一下條件理論,一下相當因果理論,大家的眼神慢慢從專注變成疑惑,由疑惑變成迷惘,由迷惘變成失焦,由失焦開始瞳孔放大,ㄟ不對,瞳孔放大的是被害人,我環顧一下四周,確定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已經完全不知道老師在說什麼了,這時有個同學舉手請老師再說一次,說的慢一點,可以感覺到許多人對這個同學投以感謝的眼神。

 

於是老師開始說了,老師開始說了一個笑話,他說有一個德國留學生,他媽媽到德國找他玩,就暫時住在他租的地方,有一天這個留學生要出門,剩他媽媽一個人在家,不巧房東打電話來了,他媽媽不會說德語,房東不會說英文也不會中文,兩個人雞同鴨講了老半天,他媽媽想,也許說慢一點他就會聽懂,於是就慢慢的說:「請~~~~~~?」

 

老師接著說,所以就算我說慢一點,你們應該也是聽不懂。

當場全班同學倒一片…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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